"跨文化研究"系列讲座(97)丨金丝燕:中法诗学研究:马拉美与中国现代诗学的起源

2018821日上午,法国阿尔多瓦大学东方学系主任金丝燕教授为北京师范大学跨文化学研究生国际课程班开启《中法诗学研究》第一讲,题目是《马拉美与中国现代诗学的起源》。北师大跨文化研究院院长董晓萍教授主持讲座。

 

        

        法国阿尔多瓦大学金丝燕教授授课                      “法国诗学”教学现场

 

金丝燕教授的讲座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马拉美诗学的精要。金教授指出,马拉美诗学的核心部分是要创造一种特殊的阅读经验,利用具体固有节奏的人类语言对生存各个方面的神秘涵义所作的表达,最终导致无力写作的言语行为。马拉美认为,在语言的丰富与人们实际上对语言保存的丰富印象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语言的丰富性被贫瘠化。如果语言能够冲破藩篱流动起来,激活语言的丰富性,语言微妙的感觉就可存于词语之中,文化作为人的精神生命,将会在不可预测的形式中复活。文化面临自身的僵化批评,语言的有限性、局限性、贫瘠化会使创造变形,这是我们写作的起点,我们需要保存这种最微妙的东西。词义不是最后的规范,它是言语的维度,是不断的进行时。写作是不断自新的过程,它使词义的滑动、词义的差延、词语的撞击成为可能。马拉美把确定性排斥在写作之外,把最不偶然的意义排斥在诗之外,空白是诗的沉默,空白间最大限度的偶然性,构成了语言的丰富性,马拉美诗学精要启发了一个多世纪以来西方诗学和文艺批评理论。

第二部分是马拉美诗学的振幅。金丝燕教授指出,“振幅”不是“影响”,而是“反映”。它是指德国文学批评家史莱格尔的《断片》写作批评对马拉美的影响,也指超现实主义艺术运动中的自动写作法和解构主义文学批评中德里达的“擦抹”与“差延”。艺术的产生是“移动”、“凝结”和“破规”。马拉美认为在关联中产生的极度质性的语言是比音乐更美妙的音符,诗的语言是一种区别与日常生活语言的生成性语言。诗人始终处于三种对立的折磨中,即创作性话语与消息性话语的对立、表现性话语和日常性话语的对立、生成性话语和约定俗成的话语的对立。创作时需要隐去诗人的措辞,将创造性让给词语本身。马拉美的自由诗显现的是雨果提出的“一种对风的顺从”,是“艺术上的公路图”。马拉美的诗歌观念导致西欧诗歌现代性的革命。这场革命对于语言是极端的质疑,对于作家是无底的陷阱。

 

       

                            全神贯注                              奋笔疾书

 

           

                      勤奋刻苦                              高校教师

 

2018821日晚上,金丝燕教授开启《中法诗学研究》第二讲。该讲谈三个问题,即“中国新诗学的外来因素”、“中国新诗学的期待视野”和“中国新诗学的走向”。

马拉美的诗学在中国的接受者主要有译者、评论家、诗人三部分。在“中国新诗学的外来因素”这一部分中,金教授根据其对1915年至1925年间《小说月报》和《新青年》两个杂志的实证性数据得出一系列结论,中国新诗学的外来因素包括三个维度,第一、从影响上看,是小说体裁的影响;第二、从创作上看,是印度外来影响;第三、从文学的批评上看,是俄罗斯革命思想与作品的输入。金教授通过对1915年至1925年间两部分的数据分析发现,这一时期外国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批评,以及法国的象征主义诗歌在中国的译介与批评,两相比较,中国对法国象征主义诗歌的翻译略晚于对其的介绍和批评,法国象征主义诗歌的形式符合中国新文学作者为新思想寻找新形式、为新诗寻找新诗行的实质,中国接受者们期待对外部文化的广泛的介绍和接受并对它们保持很高的接受度。在诗学建设上,中国诗学的形成与欧洲大陆现代性诗学的形成是错位的,彼此不同使得相遇成为可能。中国新诗学的走向,

 

课下讨论

 

     

                        签书留念                      金丝燕教授与北师大教师团队史玲玲博士

 

需要根据中国的语言特色,积极地与他者相遇和开展对话,免于落入约定俗成的框架,要穿越可能的无限。(撰文/李华芳)